云栽的屋子, “云栽,我即将于钧希一道往边城定居了。”
&esp;&esp;“公子,”云栽慌慌张张跪下, “云栽愿意同往。”
&esp;&esp;“我来,便为了这事儿,”阮清攸拿了一袋金锞子塞到她手里, “这么些年了,该放下了。这次我不带你走了,但泰宁侯府所有产业,随便哪一处,总有个管事的位置留给你,你自己去挑。”
&esp;&esp;阮清攸如何聪慧的人,他都能瞧得出成宣帝对季钦的心思,如何看不透自家婢女的心思。
&esp;&esp;早年间,他总想着人年长一些,多见些人便就好了。
&esp;&esp;但如今多年后再见仍是这样,便只能由自己来帮她断了,人活一世,有几个十年可堪蹉跎呢?
&esp;&esp;阮清攸出门,对着痛哭的云栽笑笑, “若有了良缘,记得来信同我说一声,我定作娘家人发付你出嫁。”
&esp;&esp;从这里出去不久,季钦便到了别院,扶着阮清攸一道上了车。
&esp;&esp;“他会这样轻巧地放你走?”阮清攸听闻,很是不信地问道。
&esp;&esp;“胤亓心怀天下,哪会耽于私情?”季钦淡淡道。
&esp;&esp;“是么?”阮清攸仍是不信,却未再多问,只说, “你侧躺着,解开衣裳晾晾伤口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季钦应声,索性将自己那身飞鱼服脱了,换上了极家常的圆领袍子,同阮清攸穿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