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阿於……”
&esp;&esp;秦淞语气眷恋,又带着些委屈,抬头望向一处,久久也没有收回目光。
&esp;&esp;眼角,划过两道泪痕。
&esp;&esp;过了一会,凌於看着他慢慢地站起来,再慢慢地走向屋内,爬上床,盖上被子。
&esp;&esp;一切又恢复正常,秦淞安静地睡着,呼吸均匀。
&esp;&esp;凌於蹲下身,注视着秦淞的睡颜,抬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泪水。
&esp;&esp;“秦淞,你真是个傻子……”
&esp;&esp;夜色里,凌於轻声叹道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帮秦淞压了压被角,凌於面色凝重地走出他的卧房,直接雷厉风行地随手从暗处揪出一个秦淞的暗卫。
&esp;&esp;“他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不说,我也能知道,但要我去查的话,我就跟他说,你把我打伤了,你觉得他会怎么惩罚你?”
&esp;&esp;跪着的暗卫身子微微一颤,不愧是主子的心上人,压迫力一点也不输主子。
&esp;&esp;秦淞身边的人都知道,凌於对秦淞来说有多重要,这招用的,确实够狠。
&esp;&esp;“主子登基半年后便开始这样了,刚开始还能靠吃药压制,后来就完全不管用了,几乎每夜都会如此。”
&esp;&esp;凌於挥退暗卫后,神色更加凝重了。
&esp;&esp;想起曾经听过的京中的传闻,据说陛下不知有什么怪癖,一到晚上,整个寝殿就防备森严,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。l
&esp;&esp;难怪,秦淞这么黏着他,却从来不会留宿将军府。
&esp;&esp;借梦魇来思念他。
&esp;&esp;古人云,思之成疾,药石无医。
&esp;&esp;凌於从来没想过,在没有他的日子里,秦淞是这样度过的。
&esp;&esp;或许,他低估了秦淞对他的感情。
&esp;&esp;这一刻,他不想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,他想让秦淞知道他的心意,不想让秦淞难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