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借口再送出去,但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送上来了。毛毯被她迭得工工整整,放在了一个手提袋里,她从大袋里拿出一个包装很漂亮的小礼品袋,慢慢推过去:“我不太会买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
离笙这回合上了书,声线温和,并不亲近,也算不上太疏远:“昨夜送江小姐回家本就是顺路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江泠听出了他的话外音,有些气馁,但又冒出一点想和他唱反调的念头,一点点而已:“你不喜欢话可以送别人,谢礼送出去了,没有收回来的道理。”话音刚落,连她自己都怔了一秒,她到底在说什么啊,好像强买强卖的奸商。
离笙的袖子往上挽了一截,手间腕骨微凸,骨骼若隐若现,错落有致,添了份力量感。他正要开口,被一通电话打断了。
周保保举着座机:“老板,楚先生找你。”
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,辨不出喜怒。
江泠笑了笑,对离笙说:“没关系,你先忙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江小姐慢走。”
“好。”
等江泠走远,离笙还在看桌上被她故意遗落的谢礼,礼品袋设计得很精美,翠绿的竹林,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,白色花纹,以金边勾勒,美轮美奂。他紧抿着唇,侧脸有些紧绷,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,遮挡了几分道不明的情绪。电话响了第二遍的时候,他才走过去接听。
“有事吗?”
电话那头的楚清越明显噎了一下:“你怎么了?”他听他语气不是太好。
他惜墨如金:“说正事。”
楚清越清了清嗓子:“我就是问问你,昨天怎么突然走了,我本来还叫潮声让他过来一块玩会,消息都发出去了,结果您老人家倒好,说走就走。”
半晌没得到回应,楚清越有点纳闷,刚要抱怨,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,他低头一看,挂了。
“……”
他居然被挂了?卧槽?
他调出第一排通话记录,重新拨了回去,这回接通的是一个声音听上去很年轻的男人:“喂,楚先生。”
楚清越相当不淡定:“离笙呢,他死哪去了,你让他接电话!”
那边斟酌半天措辞,回道:“老板说他还在忙。”
其实原话是,如果这个号码再打过来,不用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