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不似。
景臻不知她卖的什么药:瞧不出来。
是吗?景邈向后倚在一个清瘦男子怀里,把玩对方垂在胸前的头发,这青池就是专给女子开苞的,口舌功夫极好,还是个雏,六妹不妨留他伺候一晚。
二皇姐何时揽起了媒人的活?景臻调笑她,只怕我消受不起,若是被我君父发现我碰了这没规矩的小倌,怕是要闹我。
呵,六妹还是小孩呢,没尝过滋味怎就说不要,可别伤了美人的心。景邈抬抬手指,青池,六殿下还未尝过这醉美人呢,倒给六殿下尝尝。
景臻皱了皱眉,觉得景邈这拉皮条的实在是有些缠人。
青池低头给景臻倒酒,他将头发拨到一边,露出半边白皙纤瘦的脖颈,抬眼怯怯地望景臻,弱声道:殿下,这醉美人的喝法独特,仆怕您不喜。
景臻耐心正缓缓流失,对着青池一副讨好的媚态也没什么表情:独特之处是什么?
青池垂下眼皮,睫毛颤动:这酒都是要一人含在口中喂另一人,才得其中滋味。
景臻笑起来:所以你是要亲口喂我喝?
仆不敢放肆。青池脸颊绯红。
罢了,若要你喂我,恐怕二皇姐又得说我是根木头了。景臻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景邈,对方对上她的眼神也不躲闪。
景臻转过头,伸手端起酒杯,饮了半口,随后将酒杯扔开,另一只胳膊揽过青池,少年摔在她怀里,下一秒他被捏住下颚,贴上了景臻带着酒香的唇。
两人唇齿交融,青池被酒呛住,又不敢咳,努力伸着舌头想讨好景臻,却被景臻压制得动弹不得,只能顺着她的动作搅动舌尖。
景邈静静地看着景臻,少女如今已褪去不少婴儿肥,眉目明艳,她见过不少好看的女子和男子,在景臻面前却也是黯然失色。
景臻有倾城倾国之姿,又配上金玉富贵之命,给人一种天地最好的东西都合该是她的错觉。
一吻下来,青池已气喘吁吁,景臻一松开他,他便狼狈地躲到一旁,衣袖拢在双腿之间遮掩。
二皇姐,这小倌的口舌功夫也不怎样。景臻起身,不过这酒确实是烈,我只喝了一口,便有些头晕了。
是皇姐没安排好人,如此,六妹便早回吧。景邈点点头,她似乎没了再试景臻的兴趣,日后,皇姐再设宴向你赔罪。
二皇姐说哪里话,今日我吃饱喝好,还得感谢二皇姐。景臻扫一眼旁边,景韵和阿峦已不知去哪了,她懒得寻她,又同景邈客气几句,这才离开。
开岁跟在她身后,见她直接走出存卿阁的大门,连忙抖开披风要给她披上,殿下别着凉。
景臻心中想着事,被冷风一吹,胸中更是郁郁,她没理会开岁,快步上了马车。
待马车发动了片刻,开岁才进到厢内,他跪在一旁,左手端着一碗温热的茶水,道:殿下,喝点茶先解解酒。
景臻有些稀奇:你哪里弄来的?
回殿下,是茶摊。
现在这个时辰还有茶摊开着?
有的茶摊是一些门派专门摆给行走江湖的侠士的,侠士晚上多露宿,这些茶摊能供她们一碗热茶暖肚子。
景臻接过茶碗:你知道的不少,我倒忘了你说过自己是庆天府的弟子,想来很是了解这些侠客之道。
开岁摇摇头:曾经是罢了。他这一世直接入了宫,跟庆天府里师傅和师姐们彻底斩断了前缘。
这么想来,你为我付出的倒是颇多。景臻喝了口热茶,味道虽粗劣,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。
仆这一世,本就是为了殿下才活着。开岁认真道。
景臻佯作生气:你把自己说得情谊深深,我却看不出来。今日我与那小倌亲热,你却连拦也不拦。
仆开岁抿抿唇,轻声道,仆只是殿下的小侍
错了。景臻道,你是我的夫君。
昏暗的灯火都掩不住开岁通红的脸颊,他呐呐道:殿下,您
这不是你自个说的吗?景臻慢悠悠补上这一句,没错过开岁仓惶低头时呆滞的神色。
她心中了然,心情好了一些。
景臻对开岁总是保持着警惕之心的,这是条忠心的狗,可若不能为她所用,再忠心也没用。
车内一时静下来,景臻等了等,她深谙打了一巴掌就得给颗枣子的道理,关切地问他:开岁,怎么不说话了?过来。
开岁朝她靠过去,跪在她脚边。
抬头,开岁。
开岁乖乖照做。
景臻端详着他的脸,开岁长到如今,只能算是清秀,若说有哪里出众,只能说那双眼睛的眼神单纯无垢,除此之外再找不出任何能一眼吸引人的点,加之他从来都是一副呆样,令他更是平凡。
开岁,今天那小倌的话你应是都听见了。景臻握住他的手,为女子开苞,你可会了?
开岁浑身一僵。
仆、仆开岁头一次如此手足无措,仆那处还没还没他说不出羞人的那两个字,支支吾吾片刻,惹得景臻笑起来。
她抬起脚,踩在开岁的肩上,小腿暧昧的蹭着他的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