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杀青了,陈姐说给我一个月的假期。
秦郁低着眸子,手上动作顿了顿:嗯。
岑木从床上爬起来,凑近了看他:你不高兴吗?
秦郁的反应和她料想的不一样,虽然这男人平时面上就没什么多余的表情,但她还是能从他眼神里看出情绪波动的。
要是高兴了,他瞳孔会比平时收缩些,眼周的肌肉也相对更加紧绷,有时候甚至眼尾会微微向下弯上几分。
可刚才她在他脸上全然没有看出这种反应。
秦郁举着还粘满红药水的双手,眼神定定落在她身上:趴下。
岑木撇嘴,还是听话转身趴在床上。
后腰处全是吊威亚勒出来的淤青,秦郁眼里的寒气都快化为实质掉出冰渣子了。
后天我让李豫跟你去剧组。他忍了又忍,终是没忍住脾气。
岑木趴在枕头上,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。
从秦总说话的语气来看,显然他的怒气值已经快到顶峰了,如果现在拒绝他,那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是以岑木没做声,直接闭上眼装睡。
秦郁没等到回应,给她身上涂完药之后站起身看她,才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睡的踏实。
站在床边看了她片刻,秦郁转身去洗了手,又回来给她穿衣服。
岑木睡的踏实的很,秦郁抱着她翻身,再扶她坐起来给她套上睡裙,这样一连串的动作下来,她愣是没醒。
等给她盖上被子收拾好了,秦郁给李豫打了个电话,让他查查今天的事。
李豫办事速度快,没多久就问到岑木今天的行程。
圈里那些人都跟人精似的,虽然都知道岑木是你护着的,但从没见你俩一起出现过,都默认觉得岑小姐不受宠。李豫说话带着些讥讽,那导演大概也是这么想的,逼着岑小姐去了酒局。
酒局上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人,有几个都对岑木有所企图。
换个导演。秦郁淡声道,还有酒局上其他的投资商,都一一记下。
夜里阳台风大,唯一孤零零摆着的一株含羞草被吹的东倒西歪。
秦郁挂了电话,把花盆搬到低一点的地方,岑木买回来的花,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养护,可半年过去了,一朵花都没开出来。
他随手碰了下叶片,盯着叶片缓缓合拢,转身回了房间。
每次拍戏完请假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是岑木最累的时候,往往一觉就能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。
是以第二天早上陈姐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,岑木侧身对着秦郁躺在床上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秦郁靠在床边看她一眼,长臂一伸拿过手机:喂?